“武都头!”

武松背后响起一道听起来十分熟悉的声音。

“你今日发迹了,如何不看觑我则个?”

武松转过身,目光微露惊讶。

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一年未曾见面的亲生兄弟,武大郎。

哥哥不是在清河县里卖着炊饼,怎么会跑到阳谷县里呢?

“哎,一言难尽啊!”

武大郎有些无奈地抓了下头顶的发髻,颊骨上两块均匀的高粱红与黝黑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近些时候,俺从清河县新娶了一个老小,总是受人欺负,你也不在家,没人给俺们做主”

“如今在那里安身不得,于是就搬这边来了”

“如今你已经做了都头,是衙门里头的人了,俺就再也不怕受别人的气了!”

待说到这里,武大郎黝黑的脸上似乎比刚才散发出了异样的光彩,微微佝偻的腰也努力地挺直了。

“如今整个阳谷县都在沸沸扬扬地传,有一个令贼人闻风丧胆的冷面武都头,我便猜的有几分”

“家去,兄弟跟我家去!”

武大郎热络地挽住了武松的手。

哥哥竟然娶妻成家了!

武松一向冷静自持的脸上也不禁微微露出笑意。

他们兄弟两个,也有好些时日没有见面了。

哥哥自小便跟随父母授艺做炊饼,而他则是舞刀弄枪,打熬筋骨。待前些年爹娘相继病逝了,他便将全部家底主动交给了哥哥,而独自一人去闯荡江湖。

虽然生疏了几分,但毕竟是血肉相连的亲人。

知晓了他现在过得很好,发自内心地为他感到高兴。

却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武松替武大郎挑了担子,武大郎在前面引着路,拐了几个弯,只见武大郎停在了一家门口处,拍了拍门板。

“娘子开开门!见是谁来了!”

***

“谁啊?”

潘伊怜刚好不容易换上了条干净的裤子,就听见有人在楼下急促地敲着门。武大郎刚挑着担子出门不久,想来也不会是他。

能不能装作家里头没人,装聋作哑不给楼下的人开门啊?

她忍着浑身的不适感,用一种看上去很别扭的姿态走下了二楼。解开了大门门闩的一瞬间,她脑子里只在想着一件事。

这条经过她简单缝制的姨妈巾千万别当着别人的面,像刚才那样顺着裤腿掉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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