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路飙车回到梁宅,惊魂未定,他干脆利落扛着她上二楼,卧室的门几乎是踹开的。
刚站稳,铺天盖地的吻随即落下。
‘咔嗒’一声,光线倾斜而下。
她欲抬手关掉,被他一挡:“乖,让我好好看看你!”
低沉而粗哑,她被蛊惑了。
丝绸连衣裙的拉链不知何时被拉下,下一秒落地,在脚边形成一个小圆圈。
“我……还没有洗澡……”
“一起洗!”
花洒的水不断喷洒在缠绵的两人身上。
他的手似火,点燃她身体各个细胞,颤栗阵阵。
她一件不剩,他一件未脱。
“宝贝,帮我……”
她的手被他搁在胸口。
氤氲的水汽下,她颤颤巍巍脱掉他的衬衫、皮带、工装裤。
徒留最后一件,整个脑袋涨红,下不去手。
“别怕……”
他循循善诱。
片刻,鲜红色的硬物‘啪嗒’打在她的手上。
她戳了戳,不可抑制笑了:“好丑……”
某人斜勾起唇,贴耳吐气:“你会后悔的!”
话落,他撑起她的身体坐在洗手台上,站在她的两腿中间,不停地‘折磨’她。
半个小时后,她全身无力,弓着腰背,双手攀在他的身上,哼声连连。
他抽出湿漉漉的两根手指,眸色深深:“这才刚开始。”
夜还未深……
一阵天旋地转,冰凉镜面的触感瞬间换成柔软的大床。
上面是山岳般的身躯。
胸口埋着一颗脑袋,啄舔的动作勾得她心潮澎湃。
男人手上的动作未停。
纤腿架在他的手上,密林处与他的根部贴和。
片刻,他放下她,双臂撑在她的肩胛处,礁石般深沉的眸子随着喘气声而下。
他动了下,她痛呼,抵撑他的胸膛阻止。
“相信我吗?”
青筋在他的太阳穴凸起,明显的隐忍。
她咬咬牙,渐渐松手。
大掌贴住她的后背摩挲安抚:“放轻松……”
她顺着他的气息,紧绷的神经缓缓松弛下来。
洞口打开,他开始连征讨伐……
月亮半天高,喘息声逐渐平静。
“渴……”
她推了推他。
床头柜恰好有杯水,长臂一伸,递到她嘴里。
咕噜咕噜喝完,干哑的喉咙得到滋润,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是……隔夜水?”
抹掉她额间的汗水,一本正经回答:“正确来说,是隔夜加隔夜。”
“……”冷应儿嫌弃努了努嘴,“果然,男人都是坏胚子,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梁晨捏了捏她的鼻子,逗她:“是啊。”
反身压在他的胸口画圈圈:“前一秒双方的家长才刚见面,下一秒就拐着人家的女儿过夜,你就不怕我爸妈反悔?”
脑海中突然略过她送他下楼时,母亲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在她锁骨上吸了一口:“你不反悔就成!”
“你都吃干抹净了,我怎么反悔?”
“还没呢!”
“啊?”
他眸色深了几寸,按住她的腰际往前,让她感受。
硬物再次肿胀,毫无遮掩的交叠处触觉紧实。
“喂……”
“可以吗?”
他都……她哪能拒绝?
充血的小脑袋点了点头,男人随即覆上去……
再次结束时,她已经累得四肢发软。
浑身汗涔涔的,腻得难受。
委委屈屈撇嘴:“我想洗澡……”
“好!”
话落,随意套了条裤子,扯了件外套盖住她,连衣带人抱起走向浴室。
试了试浴缸的水温,这才将她小心翼翼放进去。
氤氲的水汽减缓了身体的酸痛,她阖上眼,享受他轻缓的擦洗。
白皙的皮肤因情动而落下或深或浅的痕迹,颇为自责的某人动作更加细腻。
视线移至大腿根部时,水渐渐转红,密林处还沾了些血渍。
心下一紧,手掌轻抚下去。
“你干嘛?”
冷应儿气呼呼按住他的手。
“别动。”
拂开她的手,虔诚又认真为她揉搓,仿佛在清洗一件稀世珍宝。
水温渐凉,他扯过浴巾包裹住她,横抱搁在五斗柜旁的沙发处。
随即从柜子扯出一张粉红色的新床单,扯掉褶皱凌乱的旧床单,铺盖新床单。
她愣愣看他的动作,脸色红了片刻,又不解:“你怎么也有粉红色的床单?”
她记得他很讨厌粉红色。
“你说呢?”
他反丢了个问题。
直到他洗完澡出来,她才理解他的意思。
今晚的她怎么那么笨?
是因为她喜欢,他才喜欢的,对吧?
“过来。”
她卷着浴巾翻了一个半圈滚到他身边,心头甜蜜蜜的。
仰头亲了他一口:“你真好。”
心满意足的当口,不免忆起忧伤的事情。
轻声叹口气:“要是舒伯伯还在,听到我们要结婚的消息,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舒管家一年前因车祸去世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察觉她忧伤情绪的梁晨,心口也倏然一紧。
那个陪伴自己多年的管家,既是他的严父,又是他的老师。
他的离开,无异于将他身上的某根骨头打碎。
纵使后面重新组合,也已经不是原来那根了。
可人生匆匆,朝来暮还去,谁能逃得过?
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箍紧肩胛与腰肢:“睡吧。”
她听话点头。
这一觉,睡到了真正的日上三竿。
房间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光线昏暗。
翻了个身,半陌生半熟悉的气息撩动她的神经。
抬手揉了揉眼皮,随即睁开朦胧的眼睛。
片刻,视线渐而清明。
怔了片刻,瞬间醒神。
这不是她的房间,可四周的摆设和气息太过熟稔。
三分钟后,滞退的记忆才跟上脑筋转动的速度,昨晚的种种纷纷回归。
她赶忙躲进被子,转动的眸子四处搜索某个惹她脸红心跳的人。
床榻,安全
床头柜,安全!
沙发,安全!
卫生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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