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好看!喜欢喜欢!”王溪亭笑着接过花,凑在鼻前闻了闻,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并不浓烈,这样的花,她的确很喜欢。
“石真,可以啊,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本领。”王溪亭忍不住夸赞道。
“那是,我,石真,致力于各种研究,小到一滴血,大到一具尸体,还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呢!”石真津津乐道着。
他看着王溪亭又笑了起来,突然眉开眼笑道,“溪亭姐,你是不是很开心?看来我没有白白受辱!”
“此话怎讲?”
“啊,你还不知道呢!”石真气愤愤地说道,“府里的那些衙役都欺负我,那个叫什么小包的,还有那个叫什么什么翠儿的,还有好几个人,他们预谋好了要设计于我。”
“你看,”石真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使劲用手背蹭着,一下子蹭了满手的鲜红。
“他们为何要欺负你?”王溪亭苦笑道,“你堂堂京城第一仵作,来到这里还会受到如此厚待?”
“我也纳闷儿来着,”石真叹了一口气,似乎不在追究什么了,“不过,我现在才知道,他们是别有用心的!”
“啊?”
“是啊,你看,他们知道我来找你,才把我绑起来拿着我随身的小瓶子威胁我,还不知什么时候从街上开胭脂铺的鹿姑娘那里拿来了胭脂水粉,将我好一顿折磨!”
“我本是生气的!可我看到能让溪亭姐开心起来,我也就不在乎了!”
石真咧着大嘴笑着,刚刚因为用手背蹭了嘴巴,嘴周围的鲜红更加均匀。
“原来是这样。”王溪亭低下头,沉思不语。
“别啊,怎么又不开心了?”
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叫衙役们好好帮我爹处理府内事务,不要再搞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很好,叫他们不要担心。”
“咦~就你这还好呢啊?”石真不屑,“天天愁眉苦脸的,不肯吃不肯喝,这样下去非得病了不可!哪有这么不注意自己身体的!”
“吃不下又为何硬要去吃呢?”王溪亭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身体好得很,不会出什么事,你也不用担心我,好好在你府里当好你的仵作,别天天跟那个冰块脸请假了。”
“哦。”见王溪亭还是如此,他便不再说话了,要不是自己刚才多话,想必溪亭姐也不会这样。
“谢谢你,石真。”王溪亭突然转过头,看着石真说道。
石真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了,憋了半天才憋出磕磕绊绊的一句话来,“别……别见外啊!谢什么呢!”
王溪亭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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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些天,都是这样过来的。
她心里想着,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去寻觅,可是一味静止着单单去思考也不是办法。想到底,毕竟是吕珂离开了她,他若是不想离开,又怎会离开呢?
王溪亭不在屋里闷着了,却也不怎么肯吃饭,一天到晚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坐在繁密的羽叶鸢萝的枝叶覆盖下,盯着越来越稀零的花朵,静静地数着花落。
她本以为平静是最好的解药,可以缓解一切伤痛,消磨时光,让自己快点忘记,如是做了之后,她才知道,那有什么良药,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直到一天下午,斜阳如血地铺展了半壁江山,映照得梦都是鲜红的。
梦里,她看到了黑树林里的熊熊火光,残断的木椽从屋顶抽落,裹着黑漆漆的炭,挟着火焰,重重击打在地上,溅起无数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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