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金大夫连忙喊道,“童儿,快去柜台取酒,还有纱布、剪刀,还有紫金粉!快!”

“好!”小童听师父终于开口,立马高兴地应着跑向柜台。

“这位小兄弟,你去打盆热水,炉子和盆都在旁屋。”

“好!”石真扶着张远辰慢慢坐下,这才如离弦的箭,“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唉……我在这里为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不讲理的人!”金大夫面色委屈,剑架在脖子上他又不敢高声,看起来极为可怜的模样。

王溪亭心中颤动了一下,恢复了理智,她放下剑,低声道,“对不起,方才是太着急……”

“罢了罢了,”金大夫挥挥手,“你们年轻人不都是为了一个‘爱’字和一个‘义’字吗?”

“我这当然是因为……”

“哎,我不管你出于哪种原因,你不都是为了他吗?”金大夫打断了王溪亭说了一半的话,他看向张远辰,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从你们身上呀,仿佛也看到了我当年年轻无畏的影子。”

“年轻就是好啊,年轻才可以无畏地闯荡,敢爱敢恨,才可以更好地抓住最在乎的人,不管是怎样的结局,有这过程就无悔了呀!”

“师父!”金大夫正唏嘘的时候,小童已经将物品拿来,石真也很快端着一盆水进来了。

金大夫轻轻挽起张远辰的衣袖,露出了那道细长的伤口,而衣袖间、臂膀上都是鲜红的血迹,深深暗暗,斑驳乱布。

他将素布在热水中浸过、拧干、展平。

“小兄弟,有点疼,忍着啊。”他低声嘱咐道,随后迅速将素布敷在伤口上,用力擦净伤口里的血迹。

王溪亭紧紧地盯着张远辰,却只见眉间微微抖动了一下,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童儿!”金大夫伸手取过小童递给的纱布和酒壶,他熟练地用壶里的酒将纱布润湿,在他将纱布放上去的前一刻,王溪亭用力握紧了张远辰的手。

她在医馆多时,自然知道酒渗进伤口的滋味,而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只有一种下意识的指使,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手伸向了他的方向。

纱布按压住伤口的那一刹,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缩紧,可他却又强硬得很,即便是旁人最难忍受的东西,到了他这里,都只化作一刻的微妙变化,随后,便消失不见……

处理完一切后,张远辰受伤的手臂已经被擦洗干净,只是那道瘀红更加明显了。

“姑娘,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我虽是紫金医官后传之人,可却也医术有限,不然也不会断然拒绝你们。”

“金大夫,不必多说,今日之事,有劳您了!”王溪亭俯身行礼。

“姑娘不必多礼,这位小兄弟的伤情暂无大碍。这瘪咬病也分体质,我看他身形健魄,染得此病也并不是十分的可能,这样,你们抓紧时间去寻得妙医,小兄弟或许还有一救。”

听到这里,王溪亭的心头不由得一紧,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晶莹,带着几许的焦虑,却还是坚持着说出接下来的话,“请问,哪里可以寻得妙医?”

“自此向南偏东方向行进约二十里,是繁华的西京城,那里医铺虽不比京师多,却有一个会得此病的医者。你们到了西京城直奔城南旧城墙的方向,那里有一家医铺,医铺的主人姓任,你们可去求拜于他,至于他肯不肯看病,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为什么?为什么又一个不给看病的?”石真不满意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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