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平后,关明月入住了乔府。乔温氏自然高兴万分,热情款待。
秀龙回到余家,因与新梅多日不见,两人热络地互道衷肠,不知哪来这许多话跟对方讲。
原来新梅与嗔雷感情已十分好,乔家老太太也催了多次要见新梅,新梅实在怯场不敢前往,最后与嗔雷约定要等秀龙回来陪着去乔家。秀龙听了自然欢喜,虽不一定能将朋友做成妯娌,但至少自己的好友有了好归宿也是顶美好的事,况且是嫁去那样文明的人家,还有疼爱子孙的长辈。
过了一日,秀龙又去见了毓芬。便待在家里准备下学期的课,又抽时间去班上学生家家访,将学前的准备工作做得足足的。但乔家却一次未去,只回来那日打过一个电话给老太太报了平安。秀龙不去乔家,莫不过是不愿见到笑风和明月在一起亲昵,她担心自己的希望落了空,不愿接受这现实。
乔贯礼携妾室穆锦屏、女儿娇雨匆匆回到北平家中。原来他在奉天省瓦房店的煤矿被日本人征收了。
这几年东北军和关东军关系紧张,双方小冲突不断,常常你抢我夺一些小区域。而贯礼入伙的煤矿恰又在关东州附近,日本人早觊觎这附近的矿藏,只是中国人尚不知罢了。此事一发生,贯礼因仗着自己政府后台硬,又有温帅撑腰,根本没把日本人放在眼里,便与几个合伙人一起去找日本宪兵部交涉。谁知日本人来真的,根本不讲情面,立刻将闹得最凶的一个软禁收押,还下令要查抄他们的家。吓得乔贯礼携妻女急急逃回关内。
贯礼的发妻乔田氏本是清末遗老家庭出生,少时家道中落,只留了个空壳子。田氏是家中长女,自小虽未识文断字但采买烧汰样样会做。因其父亲与乔父有些交情,老太太见她勤快会持家,执意聘了来给自己懒散惯了的次子乔贯礼。贯礼却看不惯田氏长得不美且没文化,一直心中厌弃,但有老太太撑腰,两人尚相安无事。直到贯礼偷娶了杂货店老板家的女学生穆锦屏,两人才彻底冷淡下来。
乔田氏顶看不惯穆氏出身不入流的人家,又怨恨贯礼喜新厌旧,就一直不承认这个妾室。好在娇雨她倒是还喜欢,毕竟是乔家的子孙,这点上还是很符合这位老田家大小姐的家教。
贯礼这次前脚刚到家,田氏后脚就叫丫头铃儿拎着个箱子随着自己到来大府。
“大嫂,我不回去了,从今以后我就住这里了!”田氏立在温惠至面前说道。
温氏瞪着她:“瞧你那点出息!你是大她是小,你给老二生了儿子,你还怕她不成?”
“生了儿子又怎样,贯礼还是向着她!她这是回来欺负我呢,就不让她得逞!”田氏咬咬牙回道。
温氏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你的心还真“大”啊,人家都没赶你,自己吓得跑出来,给他们滕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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