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被扔出去的小孩,摔在了地上,身上满是尘土,见周围没有自己认识的人,身上又疼痛得厉害,顿时吓得嚎啕大哭,“呜呜呜!母亲,母亲,你在哪儿?涟哥儿害怕!母亲!呜呜呜!”

从另一边也跑出了一大帮仆从,有护卫,婆子,婢女多人,一位看起来约莫二十多岁,衣裳华贵且做了妇人打扮的夫人走在前头,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在地上抱起哇哇大哭的杨涟,心疼得厉害,刚刚她们都找不着涟哥儿,都以为孩子跑丢了,着急得不行。

出了韩文公祠,看到忘川树下人头攒动,像是发生了大事,赶紧派人过来打听,这么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在大道上纵马伤了人。

又听说是为了救一个孩子,众人纷纷赶了过来一探究竟,刚挤进人群,就听见涟哥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模样。

好不容易哄好了涟哥儿,年轻妇人才让人打听那位救下孩子的夫人的情况。

原先她只听仆从来报,是伤人。如今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下顿时一惊,是王家夫人,人竟然是早已断气了。

前些天,王夫人刚送走了王家小郎,每逢年节母亲都让她给各家送节礼,王家她也曾去过的,母亲和早已先去的王家三房老夫人相识,因此两家后辈也有走动。

这事,恐怕没法善了。

得让父亲出面了。

“你们瞧,那是不是徐家二爷?”有好事者指着被众人包围的徐绍庭,有些八卦好事的婆子一见有人认出那纵马者是徐家人,就要上前去看,想看看到底是哪个?

回去好给左邻右舍讲讲!

再不然,见见贵人长什么样也行!要知道她们平头百姓一个,虽说这京都达官贵人多,说不定出门买个菜都能碰见个大爷,可谁认识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认认脸,当然要凑上前去辨识辨识!

徐绍庭被这现场闹得走不开身,也不知道是谁报了官,很快就有刑部的人来到现场,不过几息时间,现场很快就被控制了。

徐绍庭刚想自报家门,可来人却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时间,直接捆了带走。

人群里宁远和荆轲看着一场闹剧草草结束,心里皆是纳闷,为何会变成这样!

这跟姑娘原先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事情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她们安排的人都还没派上用场!

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解读出,得赶紧回去找姑娘,事情有变!

而人群外头,在三生池畔忘川树下的台阶上,另外一行人也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还啧啧两声。

“蒋嬷嬷,你说这刑部的人怎么办事效率这么高啊!啧啧,大靖真是……”

“公主,慎言!”蒋嬷嬷在德宁公主还没说出更大逆不道的感想之前截住了她的话。

德宁公主撇了撇嘴,暗自嘀咕,“这不跟富二代宝马超速撞了人然后跑不掉一个样嘛?这要是在华夏,朝阳群众一定非把这富二代曝光了不可。”

不过都是些把祖宗积攒下来的荣耀光辉拿来当草纸替他们擦屁股的货色!

“本公主听说安瑜那家子每年的十二月初一都会到这韩文公祠上头一炷香!蒋嬷嬷,可是真的?”

“回公主话,确实是这样没错。”

“很好,本公主决定了,下个月初一咱们就上这韩文公祠把她这头柱香给抢了!”

本来听说京都的韩文公祠香火很是旺盛,还以为是华夏潮汕地区那个韩文公祠,却不料这一路上从蒋嬷嬷嘴里听到的韩文公,原来是名韩名文公,同太祖一起打天下的武将,于北伐战争中立了大功,在这三生池畔修了一个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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