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你为何还要谋害大小姐?可有人在背后指使?”老夫人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瞪了顾倾颜一眼,神色带着浓浓的不悦。

“奴婢……”玉兰的嘴巴张了张,心虚地将目光悄悄投向顾倾颜,辩解的话还没出口,已被她的厉声警告打断:“贱婢,再不将谋害大小姐的过程从实招来,小心我娘将你们全家,男的发配边疆,女的卖进青楼,永世不得翻身!”

顾倾颜是在警告玉兰和云雪,她们家人的卖身契还在苏姨娘手中,要是敢将她们合谋之事暴露,苏姨娘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家人。

玉兰和云雪脸色彻底变成了灰白,想到一家子的性命都掌握在苏姨娘手里,也只能识相地将罪名揽在身上:“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偷偷将马癫草混进普通的马草中,奴婢的家人并不知情,求老夫人饶过他们……”

“玉兰、云雪,你们都是我院子里的一等丫鬟,身份待遇都比普通奴仆要好些,为何还不知足,要谋害我这个主子?”顾浅歌看明白她们是不会供出幕后主谋,于是轻巧地转了个话头。

“大小姐虽说是主子,但这尚书府里谁人不知她过的日子,连老夫人院里的丫鬟都不如……吃的饭菜不沾荤腥,连带我们这些丫鬟,日子也不好过,所以才起了糊涂心思,想着大小姐摔死了,便可换个好主子……”

为了让人相信她们的话,玉兰和云雪将顾浅歌在府里的待遇,讲得比平常更要凄惨几分。

“胡说!我娘什么时候苛待顾浅歌那贱人了?你分明就是恶意中伤!”顾倾颜冲上前,抬起脚就往玉兰的心窝子踢过去,那狠毒劲让不少人侧目,直将玉兰踢得口吐鲜血,“分明就是你被外人收买,见利忘义,谋害顾浅歌不成,诬陷我娘!”

尚书府是苏姨娘掌权,一家子的吃穿用度都是她负责,若让旁人知道顾浅歌身为嫡女,居然过的连奴才都不如,苏姨娘的名声也就臭了,扶正之事必定变得遥不可及!

“放肆!真是放肆!”老夫人怒急攻心,见玉兰被踢成重伤,气得差点仰倒。平日看起来温柔乖巧的庶孙女,撒起泼来居然这般狠毒无情,只怕之前那乖巧懂事都是装出来罢了。

还一口一个顾浅歌,连声“姐姐”都不称,实在没有规矩!

“老夫人恕罪,颜儿快住手!这里有老夫人看着,你就算要为大小姐出头,也不应坏了规矩!”闻声赶来的苏姨娘大喝一声,命身边的浣纱将顾倾颜拉住,要是真让颜儿再踢下去,就真的落实她苛待嫡女的罪名了。

苏姨娘恭恭敬敬地向老夫人和顾浅歌行了个大礼:“老夫人,颜儿刚才也是疼惜嫡姐才忘了形,求老夫人不要责怪颜儿……”

“哼!”老夫人已经知道这嫡孙女在尚书府里的日子过得不好,但因为平南王府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加上顾浅歌本身不会讨好,她也就只眼开只眼闭,可是这回被人揭了个底,她总不能装聋作哑。

何况苏姨娘的父亲刚晋升国公,该敲打还是要敲打的,不然以后扶正了,岂不要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苏倩,你进府也有十几年了,但这嫡庶之别不能废,颜儿不敬嫡姐,就罚她跪祠堂一日,抄写佛经十遍,以后记得多对歌儿院子里的事多上点心,至于这两个刁奴……”老夫人将目光转向玉兰和云雪,神色厌恶,“刚才对君莫的刑罚,就用在她们身上吧,也当做是长个教训!”

顾浅歌知道看在苏国公的面子上,老夫人对这件事会采取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做法,反正她也没有打算一次就将苏姨娘扳倒,这次折了潜伏她身边的两员大将,也算是收获匪浅。

这时候,几个奴仆已经上前去剥玉兰和云雪的衣裳,三两下功夫就将她们剥得只剩下肚兜,云雪早已吓晕过去,玉兰哭得声嘶力竭:“大小姐,求你救救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背叛大小姐了……”遭受这活马之刑,还被别人看光了身子,她哪里还有脸面活下去!

马场之内,有人不忍直视,有人眼露精光,看得津津有味,顾倾颜是尚未出嫁,苏姨娘护着她的眼睛,将她抱进怀里。

顾浅歌稳稳地端坐在圈椅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前世,君莫受到的屈辱和伤害,今世报应到她们身上,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三小姐……”眼见驭马的奴仆牵了两匹看上去还算温顺公马过来,玉兰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出奴仆的钳制,哀求着扑向顾倾颜。

顾倾颜吓得大叫:“娘,我怕!”悄悄抬起头,望向顾浅歌,眉梢眼角流露出红果果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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