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急忙打电话,可5公里内根本没有医院,只有几个不大的卫生社区。
没办法只能找10公里,20公里的。
最后才找到一家14公里左右的三甲医院。
救护车20分钟后停到楼下。
寂静的夜晚,救护车的声音显得空旷而又高亢。
吕念在四月的搀扶下,坐电梯下楼,然后上了救护车。
医生护士插氧气的插氧气,量血压的量血压,抽血的抽血。
吕念躺在担架上,先前麻木的快要晕倒,此刻竟是清醒异常。
她将眼睛瞪的大大的,眼前似是电影回放。
一遍一遍的回放着在国外那个让她铭记于心的夜晚。
药物中毒,最后毒素蔓延全身,母亲各项器官衰竭。
她拨了急救电话,在去医院的路上。
母亲身上便如她现在这般,被插了各式各样的管子,医生大夫用流利的英文交流着,眼中流露出一丝悲悯,可她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只专心的看着母亲,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心脏起搏器静止,血压,心率为零。
死在了车上。
那一刻,恨意与疯狂瞬间席卷了她。
她恨不得持枪去杀了那几个狼心狗肺的禽兽。
可那是异国他乡,她与母亲打工挣的钱也勉强够安置母亲的身后事。
她连存活都不易,更别提带个枪回帝国杀人!
她不想因为那些人而白搭上自己。
她要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她是怎么一步步将他们最珍重,最爱惜的东西,一点点被她夺去,一点点的被她践踏到最低贱。
就如他们当年对她那样。
—
到医院,四月办完了住院手续,签了字,然后看着医生将吕念推进手术室。
5点整。
四月想了想,还是给庄思宇拨去了电话。
似乎还在睡梦中,他的声音有些黯哑,声线较平时还要低上许多,却格外迷人。
“怎么这么早?”
听到他的声音,四月慌乱一夜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可空旷的手术室外,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寂静空旷,又冰冷的吓人。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还有一丝恐惧。
“我在医院...小念她在做手术。”
“手术?哪家医院?”庄思宇微微惊讶,四月那个闺蜜,他是认识的。
“同济四院。”
“等我。”
.....
挂了电话,四月揉了揉有些糟乱的短发,脑中一片混乱。
她知道小念就是骨折需要在胳膊上植入两个钢钉而已,对于骨外科来说,是一个极小的手术。
可不知怎么,她就是有些害怕,更多的是心疼。
手骨折了,她居然不及时住院,还跑回家里装作没事一样。
不过是害怕耽搁她拍戏...
不过是担心医药费...
这个从前的千金小姐,如今落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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