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就在西门步和白小三冲出没几步忽然响起了巨大的声响,让众人的耳朵都不由的失聪了几息。一把黑色的巨剑立在了西风楼前,掀起的气浪逼退了西门步和白小三。
这把剑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半扇门板来的贴切,剑宽约两尺厚约三寸长达四尺七寸。没有剑锷,粗厚的剑柄直连剑身。剑无锋无尖,完全不是一柄正常的剑该有的样子。
更令人奇怪的是这把剑的剑脊之上有着一个约摸寸许被洞穿的缺口,这缺口四周还蔓延着龟(jun)裂的痕迹。
用剑之人都知道,一把剑伤了剑脊那么就必须赶快修复了否则在对战中很容易被敌方斩断。这柄剑已经伤成这样为何他的主人还在用它,难道是个没有常识的傻子吗?
这把剑的主人当然不是傻子,因为他叫秦霖,被称为玄重剑的秦霖。剑名玄凝重达三百二十七斤,这样一把剑别说用了,光拿起来都不是件易事,据说秦霖是江湖里唯一使得动这把剑的人。他的剑路大开大阖不似剑法似刀法棍法,常人与之对决只要被这剑擦碰一下便要伤筋动骨,更别说被这剑正面击中不死也要脱层皮。
“剑客有傲骨是好事,但没有眼力便与求死无异。”
厚重的男声从剑上发出,准确的说是从赤脚站在剑柄上的秦霖口中发出。一头狂野的黑发,一件破旧的灰色短衫,一条破旧的长裤就是他的全部。他看起来四十几岁,满脸的络腮胡子似乎也是好几个月没有修剪了,显的颇为凌乱,一双虎目正凝视着刚刚站起来的西门步和白小三。
白小三站了起来,双眼通红似是咆哮般的对秦霖说到:“秦前辈,他杀了焕老前辈。我白小三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爷爷曾经告诫过我这江湖上有什么人是惹不得的。但焕前辈救我于危难之际并点拨我入剑之一道,我的人生是因焕前辈而改变。”
“如果此时只是因为仇敌强大,畏缩不前不敢拔出手中的剑,那我的剑道将终于此。更重要的是我的那份良知也将终于此,白小三不求别的,但求问心无愧至死不悔!”
“不比又怎么知道谁更强?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事实,慕千伤很强?在场的不妨问问自己,到底有多少人看过慕千伤出手,和他交手的又有多少?你们不也只听过传闻,看过几个失败的懦夫吗?谁敢和慕千伤交手来证明传闻是否属实?”西门步质问着周围,但无一人应答。
有的人确实如西门步说的那样,有关慕千伤的传闻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但有的人,比如还在吃早点的几位却是不想说话,毕竟失败可不是什么光彩值得炫耀的事情。
“哈哈哈哈,既然你们不敢又有什么资格拦着我?秦霖我打不过你,不代表我天绝剑庄会怕你一个种田的。如果你还要挡在这,最好想清楚你自己的有多少分量。”
“好!好的很!西门步,比起上次见到你;你更狂了。我有多少分量我心里清楚的很,我现在来这只是问一个问题。等我得到答案,自然会做出正确的决定。”秦霖跳下剑柄,双脚在大地上留下了一对深约半寸的坑洞,仅仅是这么一跳就让还想说什么的人闭上了嘴。
秦霖转过身对慕千伤喝道:“慕千伤,焕重阳是不是你杀的?”他的一只手握住了玄凝,似是慕千伤的回答让他有半点不满就会向他斩去一般。
秦霖的话让不少人心中鄙夷之极,事到如今焕重阳是不是慕千伤杀的重要吗?更何况就算是他杀的你这么赤裸裸的问他;他会承认?当然这些事情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慕千伤没有直接回答秦霖的问话,他看着秦霖手中的玄凝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为什么不修好它,我已经为你寻得足够的玄铁,任何懂行的师傅都可以轻易的修复它。”慕千伤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有些颤抖,悲伤和无力,似乎是乱了心神一般。
兰如心也发现了,开口说道:“如果你不想面对就算了,我会为你杀出一条血路。”
慕千伤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时已经好了许多:“不必,有些事我放的下。但它毕竟陪伴了我的儿时,每次看到它都不免会想到过去的种种。”
咚!又是一声惊天巨响,秦霖拿起玄凝狠狠的砸在地上震慑了某些因为看到慕千伤失神而起了小心思的人后说道:“慕千伤,你我一共交手两次。第一次,你被我一剑重伤落入河中本以为你会死掉,但你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第二次,你一招舍生入死洞穿了玄凝,刺入我的胸口。我不是没有败过,但连玄凝和我一起败了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即使任何一个铁匠可以修复它我都没有让他们碰过它,因为我要战胜你,等到战胜你之后让你亲手修复它。”
“铸剑山庄的剑,只有铸剑山庄的师傅才有资格动它。这是我的骄傲,也是玄凝的骄傲。”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焕重阳,是不是你杀的?”
慕千伤看着秦霖那刚毅的脸庞笑了:“焕重阳的死与我无关。”
“我明白了。”秦霖猛的一个转身怒吼道:“既然焕重阳不是慕千伤所杀,今天任何想要取慕千伤性命的先问过我手中的玄凝剑!”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是不少人心中所想。本来蔺无名对慕千伤示好的样子已经很麻烦了,怎么这秦霖也跑去帮慕千伤。
西门步看着如铁塔一般的秦霖怒极而笑:“秦霖!既然你如此不识相,就别怪我不讲客气。”
“天绝剑庄弟子听令!”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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