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海之滨,有一座羽山,羽山旁边的有数座山峰,在一处山峰顶上,有一颗樱花树,离樱花树不远,搭着一间小屋,小屋门前空地上,是一个石桌,石桌前有一片空气,有一个少年正在练剑,他凝神静气,长剑破空之声呼呼传来,少年眉目俊朗,只是肤白如雪,少了刚毅,更显俊美。
少年练了很久,用衣袖逝去额见汗水,却突然听到樱花树上传来一声笑声,显是谁没有憋住,这才笑出声来。
少年皱了皱眉,抬头望去,见樱花树的枝叶间,坐了一名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那少年将两腿一架,随意的靠在樱花树枝丫间。练剑的少年问道,“你笑什么?”树上的少年答道,“我已经在这里好几天了,看你天天都练一样的剑招,这些剑招如此简单,怎么会天天练都练不会呢,因此笑出了声,恕罪恕罪。”
那练剑少年听了他的言语,转头自回小屋去了,树上的少年叫道,“哎,在下夜白,你叫什么名字啊?”少年也不停步,也不答话,自顾自进了小屋。
夜白忽然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人当真有趣。”
这以后,夜白便几乎日日来这山顶,有时候会突然消失几日,但是过几日又出现了,每夜宿于樱树之上,白日若在,便在树上看少年练剑。
少年也不赶他,每日自顾自己练剑,也不搭理他。倏忽过了一个多月,夜白一日观他练剑,实在心下发急,跳下树来,对那少年道,“你这样练法是不成的。”说着走过去,一把拿过少年手中的剑,用少年的姿势演了一遍,将剑递回给他,道,“你演一遍我看。”
少年瞪着他,半晌,终于开口道,“我不用你的指点。”夜白大感意外,瞪圆了眼睛,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蓬莱的仙人,多少人巴不得能得到我们的指点呢。”
少年听了,脸上也显出意外之色,不过很快恢复正常,板着脸道,“蓬莱仙人吗?”夜白正等着少年央告他指点剑术法术,不料少年哼了一声,道,“你是仙人我也不用你指点。”
夜白只道对方不知道自己的真本事,便又道,“你看着,我给你演示一遍御剑术,你若喜欢,我改日便交你。”说着,口中大声念了口诀,右手平伸,手掌摊开,手中蓦然多了一柄长剑。
少年看了,果然一惊,夜白正自得意,心道,“这下你总该佩服我了吧。”不料少年还是淡淡的道,“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用你的指点。”
夜白从来只是见到,凡人见到仙人的顶礼膜拜,还不曾被人这样冷落过,心下颇不是滋味,第二日,几日都没有来。
如此过了五日,一日,少年晨间打开门,却见到夜白倒伏在门前,背上插着一柄长剑,人事不醒。
少年一惊,将他扶至小屋,见长剑不在要害处,替他拔出长剑,敷上药膏,包扎了。
夜白直昏睡了三天三夜,方才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身子睡在一张床上,恍惚中辨不清身在何处,抬眼看去,之间是一间整洁的小屋,陈设简单,心下猛然想到,原是在那少年的房内。
这时只听窗外传来呼呼之声,夜白撑起身子,走到窗前,便见少年正在修炼,之间他巍然站定,屏气凝神,张开右手,手中蓦然多了一柄长剑,夜白一惊,心道当日自己演示与他,可是他却不学,只见了一次,便依然会使,心下不禁叹道,这年轻人的天赋世间少见。
少年感到有人在望着他,回头一见是夜白,见他已然看到自己修习御剑之术,脸上微微一红,夜白自觉偷看别人修行,也是颇为无礼之举,于是转身回至床边坐下。
不多时,只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若离端了一碰水进来,道,“你终于醒了,我替你换药吧。”
夜白谢过他,任他解下自己的衣衫,露出后背,只觉少年将他的伤口用水轻轻的擦拭后,附上了一层清凉的药膏,又用布将伤口包扎几圈,帮他将衣衫穿上,然后嗫嚅一下,在他身后低声道,“实在抱歉,当日见你这御剑术使得有趣,今日一头一念,便演了来,实属偷学了,大为不该。”
夜白转过身来,笑道,“怎么能算偷学呢?当日明明是我演给你看的。”少年见夜白毫不在意,不由感激的的一笑。
夜白道,“你还未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少年抱拳一礼道,“在下若离。”夜白忙抱拳还礼,道,“多谢你救了我。”若离道,“举手之劳,无足挂齿。”看着他的样子,皱了皱眉道,“你既是蓬莱仙人,怎么会这副模样?”夜白道,“蓬莱之人也要在人间历练,我已经到人间两年多了,这次因为捉一只猫妖,不想她甚是狡猾,被她所伤。”若离嗯了一声。
夜白心中有疑问,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明明天资聪颖,学任何剑招仙法,顷刻便会,怎么我观你练剑,半年有余,却是毫无长进。”若离低头不语。
见若离不答,夜白想了一想,道,“一定是你的师父太过鲁钝,这才将你也教得鲁钝了。”若离见夜白对其师父言语甚为不敬,心中不快,反驳道,“才不是呢,师父他修行多年,眼见便要功德圆满,得道成仙了,不定何时便也去了你蓬莱仙山呢。”
夜白奇道,“那便更是怪了,你师父既然道行颇深,自然指教你的修行也不再话下,何以...?”突然眼前一亮,道,“是了,我要指点你的修行之法,你也不愿意听,原是你自己不愿意学。”
若离给他说中心事,脸上微微一红,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夜白便知自己猜对了,又问道,“你为何不愿意学修学道法仙术呢?”若离嗫嚅了一会儿,道,“学会了,师父便要我下山斩妖除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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