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墨生杀人的手法总是很快,快到别人的眼睛也很难跟上,只感觉轻风抚面,头便从此守不住魂。
琴香酒曾问过他,说:“你这般厉害的功夫是怎么炼成的?”接着又问:“谁教给你的?”
吕墨生只管挠头,说:“谁也没教,照着别人送来的秘籍练的,这本练一下,那本练两下,便就成了这样。”
琴香酒正在织衣,放下针线,奇道:“那你到底练了多少种武功?”
吕墨生白眼一翻,道:“这种事谁知道!”
琴香酒惊愕的表情已说明一切,这种事岂能不知?
若是一个人连自己修炼的武功也不自知,且不说走火入魔这般要人命的事,倘若练到一半忘了后续功法,岂非追悔莫及,白废了几年功夫。
可偏偏就出了个吕墨生这样的人!
他胡乱的练,随便的练,就连武功的名字也从不记,怪就怪在,他还真就成了绝世高手,而且还是一个令人绝望的高手。
多年前,因为有了吕墨生,身价飙升最快的就是酿酒人,从前只闻洛阳纸贵,那些年一坛好酒却价比万万金。
那时候,倘若一个千人的门派没有一个顶级的酿酒人,便要选出一个掌门来都是推三阻四,不怕别的,就怕不死阎王跑来要酒喝,你又没酒……掌门的小命儿那可就悬了。
所以家中常备一百坛上好的酒,随身也要带一壶,便是五年前的江湖行事准则。
而五年后江湖新旧更替,又是另一个江湖,能认识吕墨生的人,已然很少很少,简直少的可怜,不过,绝望这种东西,依旧还是熟悉的味道……
“妖怪,妖怪啊!!!”
“他只是抬抬手,血海刀宗宗主就这么死了?”
“此人究竟是谁?”
“他根本不是人,绝对是妖魔!”
破庙中众人齐退数步,手中兵刃晃动,眼中惊惧之色浓稠。江湖打斗,从来都是论个你来我往,见招拆招,打个二三十回合再发绝招,虽也凶险万分,可大多不过身上多几个窟窿,或断手断脚,或吐血受重伤,保住命的几率更是高达百分之七十九点九九。
更何况血海刀宗宗主本就是个凶狠之人,内力已入化境,一身血海刀法已至九层,算得上血河刀宗历代宗主中武功翘楚者,江湖都传他如何如何霸道凶残,昨日又杀了那门那派的那位高人,今日又灭何地何城的何姓人,却从未听说过有人能打败他。
可就是这样一位凶人,吕墨生只是抬抬手,脑袋就成了碎西瓜。
噗的一声!
血海刀宗宗主的尸体坠地,又跟着一声锵铛,那柄鬼头刀也落地,众人又倒吸一口凉气,倒退两步,许多人已退到了破庙外面去。
吕墨生见一群人都只是盯着他,就指了指杜冰寒,道:“我是过路的,你们该盯着他,打死他才对。”
群雄这才看了一眼杜冰寒,可一个半残之人有何顾虑,便只看一看,有吝啬的,就给半眼,立马眼睛又钉在吕墨生身上。
杜冰寒听的一惊一颤,心说这可万万不能打,忙道:“大侠!高手!你该救我一命才是啊!”
吕墨生已坐到阿驴背上,闻声回道:“凭什么要救你?”
杜冰寒急道:“我有好多宝贝,全送予你!”
吕墨生一乐,道:“你都有什么宝贝?”
杜冰寒笑道:“有金银财宝,有武功秘籍,奇珍异宝,绝世兵器,样样都有!”
吕墨生就问:“那有酒吗?”
“酒???”
吕墨生忽的脸色一变,嫌弃道:“原来你连好酒也没有。”
跟着又朝群雄喊道:“都别愣着,快快都来杀了这个大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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