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牵着飞羽在宫门口等了一阵子,眼下正是要上早朝的时候,许多大臣坐着马车在安阳宫门口踩了人凳下车,见姜心只身一人便都上来打趣。
“郡主,你父亲可入宫上朝了?”
“郡主,不如随老夫一同入宫去?噢!老夫忘了,郡主进了宫也不能进安阳殿,毕竟一会儿就要上早朝了。”
姜心只得一个一个皮笑肉不笑得应付,这些老头最让人讨厌,偏又打不得骂不得,若一个大意缺胳膊断腿又或两眼一蹬闭了气去,父亲非把她给吃了不可。按理来说,她虽无实权,但以位比皇女的郡公主身份,有些老臣还得向她行礼呢,不过姜心才不想自降身份和这些腐朽的老头计较。
“长宁郡主,别来无恙啊。”
“长宁拜见林相。”姜心忙拱了拱手低下头给林相行礼。林相是个温文尔雅,仪表堂堂的中年美男子,一直以来对姜心颇为包容,朝堂之上也会为姜心说几句话,可能是姜心跟习文之人有些话不投机,尽管林相每每热情相待,姜心不由自主地还是想要保持些距离,对此,姜心也有些愧疚,久而久之,林相也习惯了。
“简帙,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
“是你起晚了吧。”林相笑着打趣姜宏,姜宏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跑上来的侍卫,然后和林相寒暄着一同入宫。
姜心到了安阳殿外就准备去偏殿待着,每次战胜回来姜心都是在偏殿受赏的。
“心儿。”姜宏转过身拉住准备离开的姜心,“父亲?”
“随我一同入殿。”
“什么?”姜心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地跟在父亲后头,在群臣诧异的眼神中进了安阳殿。
“跪。”大太监拉长了嗓子大声喊到。“呼。”
群臣皆跪地,拜首,“吾皇万岁。”
三拜过后,姜心听着群臣为了荷田是否拨款三万两吵了半个时辰,又为了篓地的庄稼吵了半个时辰,渐渐地姜心感觉声音越来越小。果然不负老天垂怜,给了姜心这么个无聊的场合,姜心跪着睡着了,因而,也错过了一场好戏。
“长宁。”
姜心感觉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袖子,瞬间清醒过来,头还没抬起来,手就迅速搭到触碰自己的那只手,一个用劲就准备卸了他的手骨。
“郡主还不谢过皇上?”
姜心抬头见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捧了紫金的朝服和四品官员的腰佩在面前,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姜心还是一脸镇定地接了木托,跪地拜谢。
下了朝,一些老臣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对着姜心冷哼,姜心忙把朝服放到父亲手中,找了个借口就匆匆溜走。
可怜姜宏为了姜心的前程还得各种安抚这些老臣,还要解决接下来各种如飞花般的谏言。
姜心绕开出宫的大路,专挑无人的小路走,姜心可以上朝的消息以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安阳宫,看到姜心的太监和丫鬟忙不迭的行礼。虽说官阶未升,但有了朝服那就是朝中大臣,迈出了第一步,姜心就可以正式地混官场了。
姜心路过富锦殿,猛然想起有一件事还没办,便背着手进了富锦殿。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正背对着姜心修剪花枝,姜心悄悄地走到女子身边,猛地拍了下女子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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