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木棍一是用来当武器，二是探路。因为俟差官曾说过这附近泉子多。虽然现在都冻住了。但还是小心为妙，毕竟是活水。
两人顺着之前众人进山伐木踩出来的路一直走到林子边上，然后就顺着林子边的灌木丛往南走。
牧野说今天要去打野鸡，希望南边的野鸡不会被那些猎户打光。
野鸡冬天喜欢在林子边上待着，白天天气好就出来找点草籽吃。晚上就睡在树上或者是灌木丛里。它飞不高也飞不远，看见了就跑不了。
两人就像是要比谁认识的脚印种类多似的，每次看到一种新的脚印就抢着说出来。
牧野：“这是耗子脚印，我认识。”
牧泰说：“我也认识，你看着。”说着就在耗子脚印边上用食指和中指插了两个洞。
回头问牧野：“像不像？”
牧野没玩过，觉得有意思。也用两根手指点了一下。
然后对牧泰说：“你那个不像，我这个像。你那手都冻成馒头了，手指粗得跟萝卜似的。而且这中间不是挨着的。你那只耗子是憋尿把腿夹上了吧。”
牧泰撇了一眼牧野的手：“说的你那手好像是好的似的。也不知道是谁？晚上手痒的睡不着觉让我给挠！”
牧野把食指竖在嘴边：“嘘！这是野鸡脚印，我认识。像我昨天找的烧火棍。”
牧泰点点头：“可惜不是新的。”
又走了一会儿牧泰指着地上：“这是兔子脚印，你看着。”这回不用手了，用手里的棍子。上边点一下，中间点一下，下边并排点两下。
牧野点点头：“这回有点像了。这是几天的。”
牧泰：“这个又不会飞，不管几天它的窝都在这附近。不过都说狡兔三窟，洞口太多怕堵不住。”
牧野顺着脚印走：“不堵一堵，怎么就知道堵不住呢！我们夏天还打到过兔子呢，那时还没有脚印呢。你偷稷米的那个口袋就是用我们打到的兔子皮做的。”
牧泰拉着爬犁跟在牧野后面：“两把稷米我早就还清了！你还说，你是不是要念叨我一辈子啊？”
杂草丛生又没有路，人走起来还行。拉着爬犁就有点困难。
刚走不远就发现兔子洞口了。洞口遍布脚印，大的小的都有。最主要的是还有人和狗的脚印。一堆烧柴留下的灰说明了一切。
牧野叹口气：“不用看了，没有新的脚印。这人把这窝兔子给端了。”
继续往南走，路过一条两三米宽的小河沟。这条沟一直通到林子里。不过入冬都两三个月了，早冻实成了。
过了小河沟往西南不远有一大片看不到草的地方。两人打算走过去看看，如果是个池塘就有鱼吃了。
结果到跟前才发现不是没草，只是它太矮。剥开雪就能看到，都是贴着地皮长的。只有中间才有一片冰。这应该就是一处泉眼了。
虽然没看见有明显的水沟。不过刚才路过的那条小河离这不远，水应该都流那去了。
牧野说来年就在这附近盖房子。也算是有山有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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