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熹微的阳光穿过雕刻着合欢花的木窗,投下繁花的影子,醒得最早的居然是小奶狗,闯入房中,围着尚未完全睡醒的药缘儿上蹿下跳,小雪狐忽然对着药缘儿示意:有情况。

十年的相处让药缘儿很快明白了小雪狐的意思,紧接着小雪狐传来低沉的叫声,示意药缘儿:”情况在门口”。药缘儿第一个反应就是慢吞吞的爬起来穿衣服,打扮妥当后无精打采的前去开门,想必是林木匠来了,真是勤快啊!但是这么扰人清梦是不对的,不对的,不对的……

药缘儿此时深深地感受到春浅香寒实在是太大了,从厢房通往大门口的路实在是太长了,长到出房间时药缘儿顶着个余睡未醒的鸡窝头,等来到大门口开门的时候已经整理成极为端正的一个发束。当药缘儿打开门的一瞬间,感觉到自己一定还没有睡醒,为什么门口有三个亮铮铮的大脑袋,照在脑袋上发射的阳光差点把药缘儿亮瞎了。

“中毒了!”,小雪狐龇牙咧嘴的对着药缘儿说道,药缘儿只觉得一群乌鸦飞过,只要不是一个瞎子,看到这嘴唇发黑,印堂发紫的模样也该知道中毒了,药缘儿衣袖飞出一根金色的丝线,准确无误的缠上一个年长些的老和尚的手腕,脉象凝滞已久,如同万丈冰渊不见清流之感,看来生机已断。

余下两个年轻些的小和尚情况要好些,毒气尚未攻心,药缘儿从怀中摸出一小瓶灵清散,每人一些灌了下去,不一会儿发紫的嘴唇就恢复了常色,呼吸渐渐变得冗长,缓缓睁开了双眼,只一刹那,一双清澈如同泉水的眼眸出现在药缘儿眼前,犹如不含一丝杂质的水晶石。

两个小和尚刚刚清醒过来,看着旁边老和尚已经冰冷的身子,双双抱头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哀嚎:”师傅,你怎么就走得这般急”我们师兄弟还没有来得及向您讨教高深的佛法,还没有……”。一大早有人在春浅香寒鬼哭狼嚎,连带着小雪狐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了。

两个小和尚哭了一阵子,终于稍微缓了过来,对着药缘儿说道:”施主,我们师兄弟身无分文,能不能布施些银子让我们把师傅佛体火化?也算是了了一段善缘”。药缘儿还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远处熙熙攘攘的一片,定睛一眼居然是几个带着刀的官差,咦?还有一个老熟人。

林木匠走上前,对着药缘儿说道:”小公子,今天应邀约来你们家做木活儿,结果就在鬼地不远处见到五个断了气的年轻人,赶紧找来官差看看,小公子您没事儿吧?”。药缘儿闻言脸色好看了些,慵懒的倚靠在门边上,朝着坐在地下的两个和尚努了努嘴,说道:”我倒是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有个老和尚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一旁的几个官差还好一些,林木匠哪里在一天之内见过这般多的死人,吓得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有许官差扶着,就能腿软得坐到地下去。为首的许官差朝着药缘儿一作揖,恭敬的问道:”敢问芙蓉公子,这老禅师怎么就在您家苑门口前圆寂了?”。

药缘儿一挑眉,完全没有抓着重点的追问道:”芙蓉公子?什么芙蓉公子?喊谁芙蓉公子?不会是我吧?”,许官差只能解释道:”帝都的人都知道小神医喜欢吃芙蓉鱼,所以给您起了这么一个外号,毕竟您从未透露过自己的姓名”。药缘儿这下子不高兴了,自己没有自报家门就胡乱给自己起外号,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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