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帝熙不冷不热的问。

华遥抬头看了帝熙一眼,笑道:“做曲子啊。殿下你挡我光了,且让一下罢。”

帝熙挪了一步,道:“地上那么凉,你为什么让她趴地上?”这话却是对流毓说的。

华遥也不跪着了,就在地毯上坐了下来,说:“就是因为地上凉快我才坐地上啊,殿下你要试试么,这感觉是相当舒爽呐。”

流毓嘴角笑容愈深,看华遥的目光不由得更加宠溺。见帝熙目光直直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地上确实比较凉爽,这屋里也没有别的凳子,殿下要不也坐下试试?”

帝熙四下环视了一遍,确实没有坐的地方。书案上堆满了书籍和纸张,周围地上也落满了卷轴,看来他们是从那里转移到这里来的。帝熙叹了口气,没奈何了,只得在他们面前席地坐了下来。

“公主的屋子,委实是太乱了些。”

华遥想了想,解释道:“这个太整洁了罢,我总有种寿终正寝的感觉。还是乱些好,乱的很有活力,我很喜欢。”

帝熙嘴角抽了抽,又是谬论!

“殿下要不我送你一首曲子罢,将来你可以用来追求姑娘,我都作好了的。”华遥笑意盈盈的说,也没看到帝熙变黑的脸,就拿过琴照这一张纸上的曲谱弹了起来。

华遥纤细白皙的十指在琴弦上翻飞,如蹁跹起舞的蝴蝶,缠绵缱绻的琴音从琴弦上流淌而出。确实是情意绵绵温柔如水的调子,轻舞飞扬悠扬缠绵委实十分悦耳。帝熙原本冷峻的脸色也不由得柔和了许多,目光中的寒冷消散开了去,心中不禁荡漾起一股浓浓的柔情蜜意,恬静而温柔。

一曲作罢,华遥双手覆在琴上,偏着头看帝熙,眉间带笑,“殿下,好听么?”

帝熙掩饰过眼中的温情,淡淡道:“甚好。”

“我就说这曲子足够给殿下追求姑娘了,你还不信,流毓,你看你又输了。”华遥得意的扭头看着流毓,神情很是得瑟。

流毓嘴角笑容变深,抬手扶了扶华遥头上快要掉下去珠花,温柔轻笑,“是呀,又输了。”

帝熙双眼微眯,眼眸深处仅剩的柔和渐渐消失,覆上一层冰冷寒霜。下颌紧绷,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华遥不以为然的回过头看帝熙,“这支曲子叫《十思》,殿下,你喜欢么?”

帝熙憋了一口浊气,冷冷道:“我不需要。”

华遥一怔,然后干干的笑了笑,“是我唐突了,殿下如何用得着向别人示爱,举国上下只有数不尽的姑娘排着队向你示爱才是。呵呵呵,是我冒昧了。”

三人一时寂静无语,气氛有些尴尬,尽管流毓和帝熙神态自然,半点不受影响。但是,华遥觉得自己着实憋屈呐。

这时候朝仙很有眼色的送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摆了一壶清茶和一些瓜果点心,顺便把一地的纸张细细分类整理了,收拾妥当就掩了门出去了。

华遥拿起几颗葡萄尝了尝,觉得味道有些酸就住了手。抬眼问帝熙:“话说殿下今天怎么来了?”

帝熙目光深沉如水,淡淡道:“流毓不也来了么?”

华遥看了看流毓,又看了看帝熙,“你们约好一起来的呀?”

“那倒没有,这约莫是巧合。”流毓倒了杯茶给华遥,有倒了杯茶给帝熙,道:“殿下请用茶。”

“那殿下来到底所为何事呢?”

“流毓没跟你说吗,池州发现了金矿,并且被人盗采了一部分。”

华遥眉头一皱,侧头看了流毓一眼,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许是他还没来得及讲。这件事还没有禀告皇帝是么?”

“没有。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目前还没查清楚究竟是谁在盗采黄金,就没有贸然回禀。”

“这么说来金矿还在继续被开采?”

“那倒没有。”流毓放下茶杯,说:“这几个月来朝廷派去沧州的官员太多,去往沧州都要经过池州地界,他们害怕暴露就暂时没有开采了。金矿周围并没有任何人家,所有线索都被毁灭干净,这也是我们迟迟查不到究竟是谁的原因。”

“金矿被盗采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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