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为了不让自己手下的大好男儿受一点伤,顶住了多少嘲笑,任何一战中都坚持只守不攻,以守胜攻。最终守字战法名闻天下,而四海平定后也因着这一点仁心不威胁到龙椅上的那个人,自己也才留下了这一条命。

“接着喝!”老耿正要给他两接着倒酒。

梆梆梆!!!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店家!开门!住店!”

老耿停下倒酒的手听了一听,满是风霜的脸上忽然之间充满了激动的神色,手都微微的颤抖起来。

“快,快,快,你两快找地方躲一下。”

和蔼可亲的老耿忽然想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又是紧张,又是激动,连连要来拉冷中平和崔小七两人。

两人一看,外面来的人对老耿来说一定很重要,四处一看,也没什么能躲藏的好地方,只有柜台后面还可以一躲。

冷中平和崔小七赶忙往柜台后走去,坐在了地上了,正好躲在了柜台的阴影处,外面的人如果不是特意扒在柜台上往里看的话,是不会发现他俩的。

刚躲好,耿叔又着着忙忙的把他两用的杯子和碗也放到柜台后面藏了起来。

只听老耿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走向了院子:

“来了,来了。”

声音都带着颤抖,冷中平和崔小七躲在柜台后面满满的好奇,能让老耿这么激动,难道是老耿的儿子回来了,那也没必要把他俩个藏起来啊。

听得一阵脚步声进了屋里,听声音来了三个人,两个人进了门就停到门口没再往里走,另有一个人陪着老耿进屋里围着暖炉坐下了。

“耿大人好兴致啊,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令人羡慕啊。”

来人声音稳重,不紧不慢的说道。语气又带着明显的居高临下的意味。

只听老耿说道:

“贤侄说笑了,贤侄正是年富力强国之栋梁之际,多少大事得贤侄操劳,哪里需要什么红泥小火炉啊。”

听的老耿一大顶的高帽子戴下来,来人志满意得的呵呵笑了两声:

“耿叔取笑了,侄子也是尽力而为,奈何当今新政依赖的紧,也是不得半日闲啊。”

外面话听的柜台里的两人是一愣一愣的,什么情况,来的是什么人,张口闭口都是朝廷如何如何,该是一个极大的官吧,哪耿叔呢,这么说来耿叔也绝对不是简单人了。

确实如冷中平和崔小七所想,这是一个大官,一个非常非常大的官。

来人正是明太祖朱元璋手下最善奔袭的大将李文忠的儿子,袭了曹国公爵位的李景隆。

老耿内心一声叹息,这李景隆好大喜功,言行轻浮,和乃父李文忠的精明城府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偏偏皇上念及李文忠开国有功,又是自家血脉,如今很是器重这小子。

听说李景隆现在是负责整个京师的防卫工作,时常出外练军,官拜左军督都府,长远来看必是国之隐患,这样的人哪儿能守得住京师,守得住大明啊。

老耿不由的忧心憧憧,现在李景隆深夜忽然来访,不知是有什么要紧事,会想到自己,事情绝不会小。

:“天寒地冻的,贤侄亲自前来,不知道是...”

:“可不是,路上冷死我了,我觉得没必要亲自来的,可是皇上非说让我来,以示对耿大人的敬重。”

老耿看着李景隆在自己一口一个贤侄的称呼之下,还叫自己为耿大人,再想想刚才一起饮酒的两个年轻人,真为自已的老伙计李文忠扼腕叹息,有如此一个草包儿子,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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