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气氛随着天气变冷却变得愈加浓郁,家家户户红灯笼高高挂起,窗户上贴着各式各样的窗纸。不过和往年不同的是,顾府的窗花都是顾夫人一人剪得,稍有些样子不好看的,老爷也只能笑着打哈哈说这精湛的手艺真是赶上老师傅了,惹得顾夫人娇笑连连。

到处是喜庆的红色。

因着学校放假,宋念宗也抽出了不少空,只要一有时间就拎着些精致的礼物来拜访,嘴上还说着看看夫人和老爷。不过夫人都懂,每次都笑着将容月拎到他面前,说闲着也是闲着,招呼下客人也好。然后把一脸不耐烦死活不走的顾知白拖出去。顾知白十分不乐意,每次都大言不惭地说恩师在此怎么能早早就离开?顾夫人听此一巴掌就打了过去:“恩师的终身大事重不重要?”

顾知白更郁闷了。

离大年三十还有一周时间时,宋念宗又来到了顾府,和往常一样两人开心地谈了许久。容月很喜欢和他坐在一起聊天,因为他真的是博古通今,风趣幽默,经常逗得容月合不拢嘴。偶尔容月说些新鲜事儿,他也一脸认真地听着,不时笑一下,偶尔伸出手轻抚她的头发,让容月不时涌起一种幸福的感觉,就觉得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岁月静好。

??到了该走的时间了,宋念宗欲言又止。定定地看着容月,半响才说道:“阿月,家里催我快些赶回家,我明天就要回重庆了。。。。。。”

容月这才想起,一种淡淡的失落感盈满全身。宋念宗见状又是开心又是伤感。喜的是自己心上人也是舍不得自己的,伤感的是这一去就要个把月,相思甚苦。

容月挤出一个无所谓的微笑说道:“没事,若是有事,写信便好。”

两人依依惜别后,容月低着头走进大厅,走神之际,一个身影挡在了前面。

抬头,就见一个人拿着个孙猴子的面具举在脸前,还发出阵阵怪声。容月没心思理会,低声道:“顾知白,你给我一边玩去,我现在没心情和你闹。”

顾知白顿觉没劲,摘下面具紧跟着容月,没好气地问道:“刚见你不还是一脸娇羞心情甚好地和宋先生谈天说地的吗?怎么一遇见我就这幅面孔?倒真是偏心!”

容月只好解释道:“不是针对你,是我自己闹心情。”

顾知白眼睛一下子就又点起了亮光,不是因为他便好说了。忙问道:“那怎么样你才会开心起来啊?”

容月回头,一脸假笑;“如果你离我远一点的话,没准。”

“。。。。。。”

那天之后,顾知白不再向往日那样闲着没事就跟在容月身后了,甚至偶尔看见她还会扭头就跑。如此刻意,也难怪容月回注意到。她心想,莫不是那天话重了,伤到小少爷的心了?快到大年三十了,不能哭着脸过年啊,得开导开导。

等问其他人顾知白在哪时,都说不知道。李文倒是说,这两天他老是出去,还总往库房跑,神出鬼没的,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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