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鹤说的派人协助,就只是给她安排了一辆马车,一个车夫,一个家丁,一个丫鬟,傅琢颜正想问问协助的人是不是在半道上与他们汇合,杜鹤却说道:“一路上,他们三人可供你差遣,有什么事尽量吩咐他们去做。”看着傅琢颜一言难尽的脸色,杜鹤补充道:“你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能秘密行事会更为便利。”

傅琢颜哦了一声,有些失望,沉情在一旁笑问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傅琢颜立马拱手婉拒,“不劳情公子费心,琢颜自会小心的。”

杜鹤点头道:“去吧。”

傅琢颜上了马车,一车四人离了杜府,颜躬问道:“此番恐怕暗藏凶险,她能行吗?”

杜鹤一脸淡定的回道:“我已经将能告知的都告知她了,接下来就看她自己了。”

颜躬问道:“公子可将齐阳太守樊顺是鲁王的人告知了她?”

杜鹤挑眉反问:“他是鲁王的人吗?我一直以为他两不相帮。”

颜躬默语,沉情叹道:“阿鹤,你心肠太坏了。”

杜鹤脸色古怪,颜躬失笑道:“情公子怎么越发随意了?”

沉情耸耸肩,“有何不妥?”

杜鹤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如此一个大好人,在你口中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沉情捋了捋垂在肩侧的头发,撇撇嘴。

一路上还算顺利,临近知江县时,傅琢颜让车夫停车,几人在路边茶棚休息,茶棚人不多,几人找了空桌坐下,店小二上了茶,站到棚外邀客。

见了几名商人打扮的路人,店小二问道:“钱老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钱老爷长得脸宽耳厚,身后跟着几个随从,边进茶棚边摇头道:“别提了,这知江县出大事了。”

“出了何事让您生意都不做了?”店小二边问边为他斟茶。

钱老爷一脸神秘的说道:“一艘渔船平白无故失踪了,船和人都不见了。”

店小二毫不觉得稀奇,“这有什么,可能是遇上风暴卷沉了呢。”

钱老爷摆摆手,“这几天江面风平浪静,根本没有风暴,再说这渔船是在人眼皮子底下不见的。”

店小二来了兴趣,问道:“怎么个不见法?”

“据那报案的人说,他驾着他的小破船跟在渔船后面,准备捡点便宜,不成想这渔船驶离渡头五十来米,眼睁睁就不见了,就像……”

钱老爷正苦思措辞,一旁的随从接道:“就像眼花了一样。”

“对对对,就像眼花一样,按说那么大艘渔船,就算沉底也要些功夫吧,可突然就不见了,你说怪不怪?”

店小二点头道:“怪,不过您大可不必如此紧张,该做生意还得做,这知江县令方大人是个能办事的好官,他一定能查清楚的。”

傅琢颜听这人提起方俊生,侧耳细听起来,这时钱老爷又摆手道:“你不知道,这事闹大了,齐阳太守亲自来知江县查问,我看这方县令怕是要丢乌纱帽了。”

店小二啊了一声,有些担忧的说道:“这樊太守与方县令素来不合,照您这么说,真有可能。”

钱老爷喝完碗里的茶,起身说道:“走了,等这事过去了,我再来吧。”

店小二收了茶钱,送走钱老爷,傅琢颜这边也付了茶钱,上了马车,朝知江县而去。

傅琢颜几人找了家客栈住下,用过午膳后,傅琢颜吩咐车夫和家丁去街上探探消息,丫鬟留在她身边,坐了两天马车,身上酸痛,她需要歇一歇。

丫鬟倒是很贴心,打水伺候她洗漱,等她睡下后,就在一旁候着,傅琢颜叫她也歇一歇,丫鬟回道:“谢姑娘关心,我不累。”

傅琢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在杜府没见过你?”

丫鬟回道:“我叫婉婉,一直在厨房干活,姑娘自然没见过我。”

傅琢颜点头,看了看婉婉站得规规矩矩的模样,一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手指指节突出,倒像是干粗活的手。

傍晚时分,打探消息的两人回来了,家丁对傅琢颜说道:“大街小巷都在谈论渔船失踪的事,齐阳太守责令方县令五日破案,不然就要上奏朝廷,依法办他玩忽职守的罪。”

傅琢颜问道:“那方俊生有什么举动?”

车夫回道:“没有,不过这事本来就很玄乎,鬼怪乱神之说从何查起,想来这方俊生再厉害也没有办法。”

家丁说道:“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找方俊生谈一谈。”

婉婉这时冷笑道:“谈什么?说我们是鹤公子的人,效忠太子,希望他站到我们这边?”

傅琢颜看了婉婉一眼,说道:“不急,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江边游玩一番。”

第二日,家丁与车夫继续打探消息,傅琢颜带着婉婉去往江边,整个渡口都被官兵封锁,虽近不得江边,但是远远围观的人还是很多。

傅琢颜拉了其中一位中年男子问道:“大哥,据说这江中有怪物,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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