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清浅最近心虚的厉害,回想起来自己办的错事不止一件。

林依依还躺在病床上,一个月的折磨,身体上的、心理上的,让她心神有些不安,苏清浅跟她一个病房,见她晚上每每睡得不安稳,时时被噩梦惊醒,惊醒后不言不语,就呆呆的坐着。苏清浅心里又急又愧,当初要不是她冲动行事,就算告诉沈自殊或者沈自韵,甚至殷正亭也行,不至于不仅没救得了林依依,甚至连自己差点搭上。

她不信任沈自殊,但那天紧急关头同沈自韵一起赶来的却是沈自殊最得力的手下,这次要不是他们,她跟林依依凶多吉少。

现在回来已经五六日,却始终不见沈自殊,她知道他怪上她了。换做是她,为她母亲和姐姐的事情奔走,为寻林依依不遗余力,她得了林依依的消息不声不响的消失,确实有些不地道。何况,她在心底里怀疑他的,就因为他曾帮着苏大小姐抹平了谋杀的痕迹。她说过她不计较,但她没法不在意,即使他曾表明心迹说苏大小姐并不是他的心上人。

事情证明,她误会了他。要不是他一直关注着查她,她真正害死了自己,也害了林依依。现在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林市长在查,只要抓住那个出面引诱母亲和苏文文的小常一切就明了。

她原想认真的跟沈自殊道歉,即使他大发脾气或者怎么样都无所谓。但她没有机会,沈自殊自始至终没出现过。她的心像猫爪一样,时刻不得平静。

“唉。”苏清浅叹了一口气,她的烦心事不止这一件。

昨日林依依更是开口让沈自韵放了母亲和苏文文,她更是惭愧,发狠要把母亲和苏文文送回凤翔县老家。要是没有自己母亲和姐姐的那一手,林依依可能不会遭受这么多磨难。

只是母亲和苏文文怎么可能听她的,她们在云城吃香的喝辣的那么长时间早把心养大了,即使把市长的女儿差点卖了不也没事了吗?被沈自韵关起来的那些时日虽然很绝望,也有吃有喝的,到最后不也没事了吗?母女俩根本不长记性。

苏母和苏文文绝对不走,苏母气急败坏道:“怎么,看我们不顺眼?拖累你享福了?凭什么你享福我们回乡里受苦?做梦吧你,当年老娘把你养大,现在该你回报的时候了!”

苏文文更是不愿走,她还等着傍上沈老板嫁进沈家呢,“浅浅,你不能这么没良心,何况乡里的房子我们都卖了,你让我跟妈住哪里?”

苏清浅一下顿住了,她知道要打发母亲和苏文文走很难,现在她的口袋比她的脸还干净,就是有钱这两人也不肯走,何况她拿不出一分钱来安置她俩。

她身上还背着几百万的账呢。

这两人留在云城始终让人没法安心。苏清浅思来想去想不出好法子,心里难免烦躁。

乐清的人陆续下班,苏清浅呆呆的望着窗外,有一瞬间她真想从这十八楼一跃而下,从此以后再无痛苦。

还是回吧,她还有好多事要做,要去医院照顾依依,要妥善安置母亲和姐姐,还欠沈自殊两百多万,哪能死的起。

“浅浅!”身后突然有人喊她,苏清浅回头,待看清楚来人,脸上倏地罩上了一层冰冷。

慕云成站在那里,眼神里有喜色,又急切,“浅浅。”他依旧西装笔挺,风度翩翩,只是仿佛脸上消瘦了不少。是她的错觉吧,他跟蒋凌雪那么恩爱快活的。

“有事?”苏清浅本不愿搭理他,但在乐清大厦的门口,有同事已经看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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