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簇...”

我从头上扯下一把头发,站起身。

“我要早尽出院。”

一听这个,我立马感觉到江簇身上的气息有点变化——他身上的杀感又围绕了起来。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走到江簇身旁,随后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我只是不喜欢这医院的氛围罢了,还是家里住着自在。”

听到我这么说,江簇倒是略微放松了些,不过也仅仅是放松而已,他身上的杀感仍然在蔓延着。

“凌回,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状态,大脑皮层的活跃度实在是太高,我不同意你近期出院。”

...果然...江簇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我去寻找记忆、阻挠我得知事情的真相...

我的脑子里瞬间闪过雾瞳、狸追她们回来那天的场景——除了不让我过问那些事情以外,就连狸追拿着一把水果刀,江簇都反应过激而训斥了狸追,怕我因为刀面的反光而记起什么事情...

或许是我敏感了?我不该就这么轻巧的怀疑自己的兄弟...?

“可是,我还有好些事情没做呢...你想啊,我们一起买的《绝镜生》典藏版还放在家里没看过,一起下载的‘王灵’游戏还没通关...”我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拍着,“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的《鉴为水》去哪了?”

我真的不敢想象,江簇会有对我动手的一天。

说时迟那时快,当听到我询问关于《鉴为水》的下落时,江簇身上的杀感竟然猛的爆发,他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袭来——但是他还是忘了,我的出身。

我出自古卿斋,一座自古便流传下来的药肆,对于人体经脉的研究一点都不比西方医学差劲,甚至更有过之。

我轻轻的动弹了下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几指捏在他的肩前穴,江簇的上半边身子瞬间瘫软,而那只向我袭来的右手此刻也无力的垂在他的身侧。

“江簇...”

我浑身颤抖着,向他发问。

“你到底是谁?江簇不可能对我动手...不可能的...”

江簇只是捂着自己的肩膀,安静的站在那儿。

“我那一记重捏穴可不是闹着玩的...江簇,姑且就先把你当做是江簇...你为什么阻止我出院,或者说,你为什么不让我恢复记忆?”

“你到底是谁!”

江簇忽然笑了一声,给我的感觉却还是那么熟悉,这笑声就是江簇的笑声啊!

我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歇斯底里的咆哮:“你他妈到底是谁!”

“我是...江簇。”

听到江簇亲口承认,我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江簇...对我动手???

这他娘的是一个伪命题啊!

“绝对不可能!江簇是老子的过命兄弟!如果说他都会对我动手,老子一万个不相信!”

江簇只是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淡漠的看着他,径直绕过他朝着那门走去。

“你要去哪!”

江簇忽然急促的叫道。

我转过头冷冷的扫他一眼,道:“我要去哪?你应该问,我要做什么才对。”说着,我操起拳头,一拳朝着那镜子打去。

“啪!”

只见我的拳头被忽如其来的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挡住,随后我感觉我的身体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大力卷起来,绕着某个中心点做了一个离心力运动,然后甩了出去。

身下的那张小桌子被我这猛地一压瞬间崩塌,力与力之间是相互的,我的腰部火辣辣的疼。

“禹造!你难道忘了向我保证过什么吗!”

可能是见我被摔得这样狠,江簇急了,一张口,说出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名字。

果然有猫腻...江簇竟然背着我在外面找了个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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